集体失踪 那些奔赴IS圣地的加拿大姑娘

图片来源: Reuters/Shaun Best

　　加拿大皇家骑警的贝斯特警官清楚地记得去年夏天的那个不眠之夜：三个安省女孩失踪，父母发现她们买了经开罗转机去土耳其的机票，怀疑她们的最终目的地是叙利亚。警方连夜和开罗警方联系，请对方无论如何要赶在她们登上飞往伊斯坦布尔的班机以前截住她们。从开罗飞到伊斯坦布尔只需要两个小时。如果她们和在伊斯坦布尔机场等候的人接上头，就很难再找到她们了。

　　埃及警察在机场及时找到了这三个女孩，把她们送回了加拿大。本星期，检控官决定不对她们提出刑事起诉，尽管调查人员从她们的网上活动中发现她们是想去叙利亚参加“伊斯兰国”武装。她们来自安省皮尔区的两个家庭，是一个15岁的少女和一对十八九岁的姐妹。

　　奔赴“圣地”，是不是听上去觉得耳熟？

　　《国民邮报》记者斯图沃特.贝尔在报道此事同时也采访了伦敦国王学院的博士生乔安娜.库克。她正在为加拿大公共安全部撰写一份关于加拿大女性和暴力激进组织的研究报告。她说，女性参加这些组织并不是从“伊斯兰国”武装开始的。从德国的“红军旅”到美国的三K党，都有女性积极参与其中。虽然为之奋斗的理想各异，但是这些女性的动机有相似之处。

　　她们向往加入一个“集体”，寻求独立、刺激和冒险生活。前往伊拉克和叙利亚的女性还有一个特别的目的：与圣战者成婚。已经在当地安家的女性鼓励其他人效仿她们，美化她们的生活方式，形容那里的男性如何忠诚、勇敢，营造一种“姐妹情”氛围。

　　在投奔“伊斯兰国”武装的外国人当中有大约18%是女性。她们来自加拿大，英国，德国，比利时，法国，澳大利亚，美国，奥地利和马来西亚。“伊斯兰国”禁止女性参战。她们的角色通常仅限于“圣战新娘”，负责洗衣、做饭、照顾家庭，把孩子教育成一个合格的圣战者。她们不能单独外出。与外界的联系很稀少。

　　她们如何走出这一步？

　　在对三个加拿大女孩的调查中，警方发现她们在社交媒体上表达对“伊斯兰国”武装的好感和加入的愿望。其中一个女孩曾经和澳大利亚人穆萨.塞兰东尼奥在网上有过交流。后者被反恐专家看作是在网上最有号召力的“伊斯兰国”支持者之一。

　　还有几个“伊斯兰国”的加拿大成员发给她们一些旅行建议，并推荐她们在推特上关注几个“大姐”。去年7月15日，三人中年纪最小的15岁女孩照常离家去上学校的夏季班，另外一家的姐妹俩一起出门去图书馆，三人就此失踪。

　　15岁女孩的父母上网查看，发现女儿早已订了机票，拿到了土耳其旅游签证，并且从自己的银行账户里取走了5000加元。两家父母立刻报警。贝斯特警官说，他们及时报警，而且非常坦率的说出对女儿去向的担忧，为后来埃及警察及时找到她们起到了关键作用。

　　起诉定罪无用

　　按照加拿大法律，出国参加恐怖组织是违法行为。但是安省律师哈姆达尼表示，检控官不起诉三个女孩的决定是正确的。一方面，打算与“伊斯兰国”武装成员结婚不见得能在法庭上被定恐怖活动罪名，另一方面，她们年纪还小，毁了她们的生活对社会没有任何好处。

　　库克也认为起诉和定罪作用不大。更有效的做法是了解谁在招募这些女孩子，那些网上的“大姐”是谁，使用什么样的语言，等等。

　　贝斯特警官说，在网上流露加入“伊斯兰国”武装意愿的女性人数有所增加。她们中最年轻的只有13岁。为什么一个13岁的加拿大女孩某天早上醒来，突然决定要去浏览那些“伊斯兰国”支持者的网站？要想阻止西方年轻人的激进化，这个问题的答案显然非常关键。

　　贝斯特说，他非常希望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现在还没有找到。